“神”非神,“神”人合一,并非故弄玄虚,而是与他当时所奉行的一种艺术思想――把艺术的最终目的视为揭示神或“梵”的世界――有密切关系。
它让作者将人的世界和神的世界紧密联系在一起,也赋予这些孩子比“人”更为可爱的形象。
体现诗人思想哲理又有助于表现孩子童真的,还有母爱。
在诗里,诗人不是将童真看成为独立的因素,而是让它与母爱紧紧联系在一起,加以讴歌、赞美,把二者看成为相辅相成的东西。
这一思想,在《开始》、《不被注意的花饰》等诗里,尤为明显。
他这样做,不仅为表现孩子们的童心童真提供了一个更广阔的背景,而且还写出了童真赖以存在的感情基础。
在生活中我们会看到,没有母爱的孩子,是不大可能幸福的;而没有幸福的童年,则是黯淡无光的。
他的天真烂漫,他的无忧无虑,都将随之失去。
他的童心将是一颗被扭曲的,它有可能过早地被“成熟”所替代。
相反,只有在“母爱”的抚育之下,“童真之花”才会越开越艳丽。
泰戈尔正是深明个中哲理,才将“母爱”和“童真”,共同予以赞颂的。
这样做的结果,既使《新月集》别具思想特色,也使孩子们身上更富有感情色彩,更血肉丰满。
从《金色花》、《告别》等诗的实际情况来看,这部诗集里的孩子形象之所以如此可爱迷人,还与诗人的丰富联想分不开。
它从更高的层次上表现了孩子们金子般的童心。
孩子们大都好奇、富于幻想。
在这好奇和幻想的翅膀上,常常附丽着孩子们的思想、性格、爱憎,以及向往和追求。
因而诗人在诗作中,还让他们联想或者大胆幻想。
从而进一步丰满了孩子们的形象。
试如《金色花》中,诗人让年幼的“我”张开幻想的翅膀,希望自己能变成“一朵金色花”。
这样,“我”一方面可以“笑哈哈的在风中摇摆”,在“树叶上跳舞”;另一方面,还能挑逗母亲,“匿笑”她找不着“我”时的可笑神情……通过这一系列幻想,“我”的天真、顽皮,“我”和母亲的真挚情感,都充分地展现了出来,“我”的形象也因此更为人疼爱。
试想,诗篇中若没有这稚气而又美丽的联想,“我”将大为逊色。